“为师有一双慧眼。”一鸣微笑道,“不然,何以挑中你这个穷小子?无论你现在什么模样,在为师眼中,你永远都是那个一清二白、专门在父老乡亲们家中偷鸡摸狗的书生败类。”

楚休脸色发黑。

当年,孑然一身的他,年纪小,又一心苦读圣贤书,自然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当中心酸,不提也罢。

“说起偷鸡摸狗,我可比不上你。”楚休讥讽道,“你的武学是怎么学来的?要不要我帮你温习一二?”

一鸣笑容如常,“在这方面,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不敢居功。”

楚休盯着一鸣,忽而问道:“你很恨我?”

一鸣脸上笑容微敛,反问道:“你很恨为师?”

“没有你,我大概要等到十七八岁参加科举之时,才会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修炼者。”

楚休如实说道,“你应该明白,在我居住的那座小乡村,接触不到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