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元帝可以不去计较秦淮的隐瞒,毕竟秦淮也是后来才知道严攸宁的身份。

但是,对于从一开始就犯下欺君之罪的云子鹤,他却不可能当真毫不计较,半点惩处都没有。

熙元帝虽没有对云子鹤本人用刑,但却也没轻轻揭过此事。

云家乃是皇商,且已成为皇商多年,此次熙元帝便直接夺了他们酒水,布料和药材三个买卖的皇商资格。

熙元帝的这番惩处,刚好卡在了云家恰好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蒙受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但却没有真的让云家彻底元气大伤,最多,也只是一次大出血罢了。

若是熙元帝再狠一些,直接把云家的皇商资格彻底剥夺了,那对云家来说,才是真正的伤筋动骨。

云子鹤捎了信来,让秦淮对严攸宁隐瞒此事,只说自己已然无事。

在外人看来,云家因为严攸宁蒙受了这么大的一个打击与重创,他们对严攸宁必然会生出怨怪来。

但云子鹤在信中却是言明,自己并未迁怒与怨怪严攸宁,因为他看得通透,云家这次受此重创,也并非全然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