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严攸宁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你们为何会对她抱有这般深的恶意?

读书人不说应当心怀慈悲,普度众生,但至少不应当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吧?”

“可她是那王璟川的血脉……”

秦淮:“每个人的出生都不能选择,就像你们这么多人,有的人出生好一些,有的人出生得差一些,难道要以每个人的出生来判断此人的人品吗?

出身好的人就一定人品高洁?祖上有人做过恶事的,其后辈就全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好竹能出歹笋,歹竹也能出好笋,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就事论事,而不是要以偏概全,搞连坐那一套。”

蒙怀杰被秦淮的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其余书生也都一时说不上话来。

霍临尘目光轻飘飘地扫向蒙怀杰,旋即又看向其他人,语气不再似先前那般严厉,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嘲讽。

“你们都是熟读圣贤书之人,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看来,你们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像是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叫他们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