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声音缓慢而艰涩。

“民妇此前的确是严氏的婢女,方才民妇的丈夫所言,句句属实……

民妇的主子自小便与姑爷定了亲,但谁都没想到,姑爷会是个冒名顶替的乱臣贼子。

此事事发之时,民妇的主子已经身怀有孕,她原本是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姑爷的,谁料……

而后,主子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民妇劝她把孩子打掉,但主子多年一直求子不成,而今才终于怀上,若是打掉,只怕这辈子都无缘子嗣。

不论是对腹中孩子,还是对那假姑爷,主子都割舍不下,一番权衡,主子下定决心,要瞒着众人,生下这孩子。

民妇深觉此事不妥,不仅大逆不道,对主子的身子也大受损伤。

民妇苦劝主子三思后行,但,主子心意已决,任凭民妇如何苦劝都无动于衷。

最后,主子一意孤行,瞒天过海,在庄子上生下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