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不敢。”

秦淮语气淡淡,“你那神色和语气可不像是不敢,不过面服心不服罢了。”

兰清笳的确不怎么服气,“人有善恶,对良善之人,人恒该善之。

然而,对心怀歹意之人,又何须客气?若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仗势欺人又怎的?狐假虎威又何妨?只要不有违律法,不有违本心,为何不可?”

她的神情不屈不挠,那灼灼目光亮如明镜,仿似映照出了人性的丑陋与不堪,盛满了故事。

秦淮眸色不觉也深了几分,看着兰清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打量。

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罢了,为何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仿若已经历过人性的涤荡与淬炼,看透了这万间红尘。

“你倒是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