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由着赤红,然后变成焦黑,最后变成飞灰的天殛龙骨架。

卫铿在自己的思维渠道中对自己,同时也是对所有旁观着一切的继承者们叙述道:“先是做一个人,总想作为英雄,想要被‘尊崇’,路会歪。像这样,做不了“英雄”就作妖为怪!到头来,强悍的外表下,是矛盾脆弱内心。世界不是个人的独角戏,也不会因为个人的歪唱,就变味。”

今日对“秋孟非”之问,是他日自己堕落时,这些继承者们可以对自己发问的“利刃”。

此时在北方最后的这片场地上,斜挂着生命场交接处的光幕已经缓缓从卫铿所在的区域荡过,整片天地颜色在新的滤镜下了。天空清澈了。

于此同时,在南方的建邺城中,那个高耸的魏仁璐生物塔中,由于失去了北方频段的供应来源,就如同橡皮筋突然断裂,产生回弹射。作为南北两条天殛龙群落中继站,再也得不到南北往返的生物能了。

在城市内,这些老旧过时的建邺原产机械兽面对这人道碳基场倒卷,纷纷俯首畏惧,但也逃不过神经上的烧毁,它们就如同“恐龙灭绝纪录片”中在尘埃和毒气下巨龙一样轰然倒地。连同一起到下,是一个时代。

六个生物池子中的天殛龙生命体,在半个小时内快速化成了水和含氨的气体。

建邺内熬了数年的人道生命场,进行了彻底反扑。那些在实验室周围如同海百合一样,花里胡哨植物全部蔫巴变成腐臭枝条。至于在图书馆内,那个储存魏仁璐意识的碳基大脑,则是在最后一刻意识模糊。

魏仁璐通过频段试图对隔壁的卫铿进行最后的求饶。两座铁塔,一座是纺锤式的,一座是六棱面状的。

虽然魏仁璐在南海中有思维备份,但是异地相隔,那是同属于魏仁璐不同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