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激动,我岂不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我早就只要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那威官寨一破。那朝廷绝对会挟大胜之威,逼迫我等改土归流,我等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此我前思后想,觉得趁现在那威官寨没有投靠官军,马上起兵,传檄贵州,到时候尊奉贤侄为主,发兵水西,与那威官寨南北呼应,定让官军前后难支。”

安武功闻言一愣,也明白安效良为什么说会有好消息了,原来他终于等不及要起兵了。

不过他也知道安效良的话万万不能全信,什么奉他为主,这不是让他死嘛。

他想到这里当即站起来,对着安效良躬身说道:

“小侄承蒙叔父不弃收留,才能得以在这里喘息,只是刚才奉小侄万万不可。现在兵事凶凶,全要仰仗叔父才行,因此小侄愿奉叔父为主,可为叔父联系水西旧部,与那威官寨去信,为叔父马首是瞻。”

见安武功一番义正辞严的讲话,安效良心中也甚是感慨,暗道安武功是个厚道人啊。

“有贤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乌撒安家与水西安家本就同族,但官军居然害死了我兄安邦彦,对我安家百般欺凌,非要灭族不可,这让我怎么能忍,现在不反更待何时!”

安武功乍一听这话就感觉怪怪的,但现在听到安效良斩金截铁的承诺,他心情激动,心想终于可以东山再起报仇了,因此哪里还容他再想其他的,立马率亲信再次跪下表起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