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乐了,“白圭被弹劾桉,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全军覆没,在京文官集团,七卿中有人逃不掉;山西黄河的独臂石人和灾民造反,七卿又有人牵扯其中。唐氏外戚,两件事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们今天认怂,依然得有人进诏狱,到时候锦衣卫一查,你才会牵扯多少人,会不会掉脑袋?所以认怂就是等死,与其等死,唐氏外戚还不如兵谏——这一点,唐氏外戚应该看得很清楚。”

叹道:“这几年我大明出了太多乱臣啊!”

刘永诚懂了。

问道:“可唐氏外戚怎么知道今天需要兵谏,殿下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王越略一思索,“因为没有更好的机会了,山西那边的动乱继续下去的话,朝廷的重心会在平叛上,而过程变数太多,万一平叛不力,导致山河动荡,文官集团会把责任往唐氏外戚身上推,没了文官集团的支持,唐氏外戚还凭什么换储?”

刘永诚颔首,“有一说一,当下局面,只怪正统十四年后,于少保太过于强势,把兵权收归到兵部,才让文官集团坐大,这是根源。”

王越道:“这……”

不好说。

不说好。

其实也不能怪于谦,只能说世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