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瞪了他一眼,“我辈读书人,岂能无礼无节,平日里对你的教导,都忘了么!”

陆相行也五十来岁的人了,被父亲这么一顿呵斥,也不委屈,他都知天命之年了,还有一个老父亲念叨,也是一种幸福。

笑道:“父亲教训的是。”

搀扶着陆瑜下床,去往书房那边,陆相行边走边说:“其实父亲你的苦心,商辂不理解也便罢了,陛下却如此行事,着实让我等寒心啊。”

陆瑜倏然站住,看向长子,“陛下什么行事?有不妥么?不能因为陛下这一次针对的是我,是你父亲,就认为陛下做错了。”

陆相行一脸讶然,“父亲认为陛下是对的?”

陆瑜抚摸着胡须,仰首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好,一如这大明的风光,然后继续往前慢慢走着,“陛下错没错,为父错没错,现在谁都不知道,没有结果之前,谁知道谁对谁错呢,只不过我们当臣子的,必须要尽职。”

深深的叹了口气,“为父是看过那一场沉沦的啊!”

正统十四年,大明站在了深渊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