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史根本没什么心思听,他好像是听见了这些话,但是又好像没有听见,眼里只有弟弟惨白的面色和赤裸的尸体。

原本汪推官说完那句话便想着劝应长史算了。

这件事他们已经都打听过了,也已经询问了附近的几家暗娼门子,人家都说的很清楚,这件事的的确确是个意外-——应超是这家的老主顾了,这些年断断续续的来照顾生意,对那女子也不错,甚至还几次说过要帮她脱籍的话。

这么说来,那个暗娼完全没有要害他的理由。

如今白老的验尸结果也出来了,大可证明这件事是真的意外,既然是意外,那便过了就过了,一味地追究,只会让自家的名声臭不可闻。

汪推官咳嗽了一声,低声安慰应长史:“大人节哀顺变,如今事情已然是如此,倒不如想个法子,看看这事儿到底如何处置才好。”

应长史面色铁青,对汪推官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提出要见一见那个暗娼。

汪推官顿时有些为难:“这,怕是不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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