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觑着他的脸色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就真的那么厉害?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邹盛哼了一声:“反正保定府在道上最出名的无非就是两样东西,一是这赌坊,凡是你能想得到的,这里都能赌,都能下注。第二便是这青楼,京城的青楼多吧?可你能玩儿的花样就那么多,可这里不同,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教坊司那些大家们,平时一个个的都是只表演,绝不陪人睡觉的,可这里,从前教坊司的头牌,只要你出得起银子,人家就能陪你睡,知道吗?!”

陈兴学着当时自己跟邹盛的对话,全都跟萧文俊说了一遍。

萧正轩愈发的觉得这有些太过于离谱了:“怎会如此?既这么说,这都好似是个”

他想了一会儿形容词,皱了皱眉,沉声说:“这都像是一个藩国了。”

许多藩王底下的藩国就是如此,他们军政都是听藩王的,因此自成一体,基本上里头的事朝廷官员都做不得主,朝廷对有些强横的藩国的控制力是很弱的。

现在听起来,保定这都快成另一个藩国了。

可是国朝自从削藩以来,就没这么横的藩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