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

翠娘想到香玉每每接待完了陆子谦,就得有最少十天半个月的不能接客,心里下意识惊跳了一下,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笑,蹬蹬蹬的转身下楼。

龟公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直等到下了楼去了后院,这才小心的劝她:“您也别这么生气了,反正,反正香玉本来也是陆大人调过来的,他既然要享用,就让他罢了。这些年咱们保定府的事都是陆驸马在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跟他计较,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翠娘觉得腮帮子都咬得发痛,捂着腮帮子冷冷骂了一声,这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懂个屁!老娘哪里是因为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干咱们这行的,良心那玩意儿是什么我真不知道,可,可不带这么糟践人的”

她说着说着,自己又觉得自己可笑起来,不再说话了,只是面色复杂的朝着楼上望了一眼。

楼上,人都已经走光了,陆子谦拉了一把椅子在香玉的身边坐下,淡淡的看着她调试琵琶:“别调了,过来,咱们说说话儿。”

香玉充耳不闻,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

陆子谦目光阴鸷的盯着她:“我说你别调了,过来说说话。”

香玉动作顿了顿,可到底还是没动。

下一瞬,陆子谦忽然便猛地探身过去,一把抢过了香玉手里的琵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琵琶顿时被摔的裂开,上面的弦也绷断了,紧跟着,他转过身,一只手紧紧箍住了香玉的脖子,用力收紧,几乎用力得让手背的青筋都凸出来,面色古怪的问:“我说了,让你不要再盯着你这个该死的琵琶,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