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饮香环顾四周,她没能看到白夏,但看到了不远处的草丛中,坐着一个脑门锃光瓦亮的男人。

她不由呼吸一滞,聂安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她的丑态,都被这个男人看见了吗?

聂安现在的眼神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他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眼中原本的柔情不复存在。

“聂安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湿了?”傅饮香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被你踹进河里了。”聂安的身子骨弱得可以,刚才那一摔,他居然到现在都没能爬起来。他正憋着一肚子怒火,看到踹他下河的傅饮香后,火气就更重了。

要不是傅饮香,他根本不会到这河边来,也不会被踹下河,更不会遇到白夏,出这么大的丑。

“聂安哥哥,饮香不是故意的。”傅饮香赶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唤起聂安心中的柔软。

但她不知道的是,能唤起聂安心中柔软的是她原本美丽的容貌,而不是她这个人本身。现在她一身泥泞,再用这娇滴滴的模样撒娇,反而会激发聂安心中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