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香,红糖我给你取来了,帮我开个门吧。”聂安那声音现在在傅饮香听来,就如同催命。

怎么办?自己总不能这么衣衫不整地去见聂安吧,而且她头发也还没梳好,脸上的尘土也没有洗去,现在的她如果坐到路边去,估计别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个流浪汉。

“饮香,饮香你还在家吗?怎么不说话?”聂安大声叫嚷着,傅饮香刚想答话让他再稍等一会儿,却听见门外响起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里面这位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一位大婶问道,傅饮香记得这个声音,这位大婶就住在她隔壁,平时就好管闲事,还是个长舌妇,所以傅饮香向来对她不喜。

“今日饮香身子有些不舒服……”这种女子的事聂安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婉地表达。

“哎哟哟,身子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呀?”大婶的声音中透露着担忧,但傅饮香知道,这大婶只是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根本不是真的担心她。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呀?小姑娘身子不舒服,事情可大可小,哎,这位公子,你是她的相好吧?啧啧啧,公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那位大婶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不留心撞的。”聂安看人家也算是长辈,只能回答,他脸上的淤青其实已经褪去,只有一道淡淡的印子,但这个大婶就是这样,一点细枝末节的小事,也能被她的眼神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