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衍熙沉默的摇了摇头。

灵熙溪看着灵衍熙这个样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舒了口气,嗤笑道:“哥哥,你该不会做研究做傻了吧,童话故事都知道美人鱼死掉之后会变成数不清的泡沫,怎地到现实世界你便不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浴缸边上缓慢升腾而起的泡沫:“喏,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阿棠。她下的鱼崽子估摸着也在那下面。”

灵衍熙顺着灵熙溪手指的方向看去,数枚泡泡慢慢从浴缸里升腾起来,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在朝霞初升的时候变成了无数泡沫,他的阿棠,也要变成泡沫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吗?

灵衍熙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那团泡沫的中央。

泡泡们像是有意识一样,团簇着包围住灵衍熙,绕着他纷纷四散开,露出被泡泡团簇着的小小胚胎。

那是金色的一小团,灵衍熙好像看到了她的鱼尾,但她的鱼尾又在他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变成人类婴儿的肉乎乎的双腿。

灵衍熙只觉得心头产生了一种很莫名的感受,人们所说的血脉相连,无非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