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你谈论商贾与心学之事,就想你是个心系国事之人,我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所以对朝中之事颇为了解,现在朝廷亏空甚多,朝官内斗不断,辽东建虏逞凶,我虽无功名,但也心忧国事,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良策。”

卢象升听到朱由校一番言语,顿时有种知己的感觉,因为这番看法特也有,见状当即感慨起来。“王兄此番话甚得我心,我去岁来京城,一直在京温习功课,筹备会试,但是在路上,我看到的并不都像京城跟江南这般繁华。

各地灾害频发,特别是路过淮北、山东的时候,去年大旱,山东赤地如焚,饿殍遍野,十分凄惨。”

说着他就指向还在茶馆跑腿的黄栋。

“这人名为黄栋,他便是山东人,就是因为山东大旱,一家四口,父母饿死在路上,姐姐卖身为婢,只有他跑到了北京,投身舅舅家才活了一命。”

“山东大旱的事我也听过,貌似听说光宗皇帝曾从内帑拨出一百万白银,救济灾区,想来没有多少被真正用于实处。”

这個事朱由校知道的,只不过他的父亲光宗已经处理了,后续山东布政司上奏说灾情已经缓解,他就下令免除了山东明年的税赋,以示救济。

但卢象升听闻摇摇头,对朱由校的话不置可否。

“光宗仁爱百姓,能拨巨资以缓解灾情,足见其圣明,我也听说新皇也免除了山东赋税,足见陛下圣明,体恤百姓。但是我担忧的不是赈灾问题,而是因此越来越严重的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