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陆子谦缓缓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出门去见了孙川。

孙川还不知道白使臣已经不见的事儿,听见之后就忍不住皱眉:“这是多要紧的人物,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让人给跑了!?他手里的密信可还没有拿到呢!”

对于上头的陶院和他底下的人来说,当年的事就是一颗随时可能会炸开的火药,而那些被郑谦藏起来还来不及交上的银子,更是救命的稻草。

这些年为什么他们这么执着的盯着郑钧不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便不肯错过?又为什么要层层遮掩的开这个赌坊和青楼?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来钱快啊!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赌和黄来的更快的银子?有这些巨额银两入账,才能让户部那边的账稍微平一些,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否则的话,当年的事早就捂不住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着陆子谦神情凝重的摇头:“你可得心中有数,这件事若是弄砸了,只怕次辅那边绝不是好说话的。”

陆子谦当然心中有数了,他就是有数的太过分了,现在听见孙川这么说,他心里的烦躁顿时更增一层:“我知道,白使臣那边,只要我们的手脚做的干净,问题是不大的,反正最糟糕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拿不到密信么,但是我们这边还有个人呢,你可别忘了。”